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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7, 2024 12: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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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前天刚与朋友们去万圣轰趴,在空间发了几张照片,虽然是化了妆后的。一时恍惚,我竟然慢慢开始在网络空间里发个人照片了。
在分开前一段时间,我已经感受到缓慢增长的物欲——购入的香水、添置的衣物、提上日程的皮肤寻医。
Additionally,逐渐关注的饮食搭配、慢慢学习的作息管理、还在计划的健身,在难受时习惯出门散步、习惯主动为他寻找一个疗愈的空间。
是的,我似乎才开始注意到这个人,开始学会照顾他,学会爱他。所幸还是不幸?这用了我20年。
我想这是好的。
大半夜的
依旧是自我的话题。
回忆忽然击中,两年前我刚上山,带着大部份社交的新奇、一半学习的好奇和一些救赎的愿望走进心理中心。那时的我依旧把目光投向外界,投向其他人。
21年开放周,负责第二天摊位的我们被曾老师叫去团辅教室,先行体验“妙语说书人”的心灵探索游戏,并作为练习互相提问引导。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在一堆印有好看图片的卡牌中挑选两张(还是一张)来代表最近的状态,凭直觉挑选出来后再随着提问与解读慢慢靠近自己的内心。我依稀记得我选了一张脑袋很大的人,那个人似乎在一个很空的地方,印象中比较孤单。在相对轻松地完成了对🍬的提问后,🍬对我的提问却让我恍若直击大脑般空白。
我为什么要选这个卡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有压力么?我关心我有压力么?我在哪里呢?
我看不到自己,也触摸不到自己,“我”像个密封又无感的披风,让人透不过气。
或许出于自身的需求,在下半学期我提出了个深入的选题——《Say Out|谁才是真的我?》,试图将对自我的迷惑搬上台面并寻求解药。
在选题会上,我洋洋洒洒却又磕磕绊绊地描述着我的想法,诉说着多重身份下的自我迷惑,同时也担忧着自己模糊的表达是否能聚焦真正的问题。“那为什么不能都是呢?”曾老师问,我忽然意识到这样私人的困惑能否引人共鸣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是一种回答”,我忐忑地回复着,后来也幸运的继续开展选题。
通过线上的问卷征集,我们最后拟定了两位受访者。其中一位是同社团的朋友,只是先前并没有见过面,我们在心理咨询室内就拟好的大纲进行了愉快的交流。另一位是大二的学姐,我们在晚上见面,并邀请至心理咨询室进一步访谈。学姐化名脸脸,初见时气质十分清冷,一身黑装加口罩,飒飒的又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味。在咨询室内,脸脸诉说了许多,路过的空气不断地陷入一个接一个的漩涡,慢慢与我们一起在长满蛛网的回忆中迷失。说来惭愧,负责访谈的我当时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而是研究生学姐臻慢慢带着访谈的方向。也很感谢学姐,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这样混乱又繁杂的信息和文字要如何编辑成一份结构性清晰的推文。(是您拯救了这个选题🧎)
So,其实我并没有找到答案。后来期末周,我因为上学期的差成绩而打算力挽狂澜,一周连刷三次夜,把绩点往上拉了0.2,却又那样廉价。这个死鬼成绩能说明什么呢?我不知道,成绩也不好,只觉得没意思。
到了大二,我本计划着好好打下专业基础、多多参与比赛,但迷迷糊糊信了学长的邪接过院舞蹈队的担子。我其实不会舞蹈,唯一一点基础也只是高中不到一年的breaking,更别提带小孩、扣动作了。但是大家觉得我会舞蹈,更觉得我喜欢舞蹈。第一次和小孩面基,我看着他们欢笑的脸,失落而愧疚。后来的金秋,磨人心气,损人心神。我经常感到漫天的无价值,也罕见地学会把只剩一口气的自己提到户外疗愈。后来我明白,舞蹈对我而言只是在于情绪价值。
惭愧的说,我原先的计划又被打乱了,心境失落的我无法专注学业,绩点又一次下滑,比赛接连错过,主流评判的热风不断炙烤着我,我想自救。
可是我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一切荒诞不经,保研的为什么会是那一个个目中无物的工艺品。
我只觉得一切虚伪丑陋,没有东西配得上我的青春。比赛?项目?毫无意义。
我只觉得疲惫,任由倔强的自尊不知好歹地在崩塌的自我上一点点建构,任由主流的风暴一次次摧毁ta艰难的成果。
大二下,与蔡教授几次面谈,是我最幸运的事。在博士时便已功成名就的他,年已半百更难在意世俗的学术成果,每每沟通都是平实而朴素的哲学思辨。他把“自我”认定为意识之起源,并无演绎论证的假说与模型夹杂着契合直觉的优美,一环环地勾引我深思。强调自我的假说在心底喃喃,或许也拉扯着我对自我的关注。
大二的暑假,许多身边人实习进组丰富履历,我把自己关在学校里独自清静。在过去,我曾在不少于四个所谓的“人生目标”上进行着狂热的探索和规划,无论是信息管理、心理咨询还是算法工程师,沸腾的思考在时间的冲刷下一次次归于死寂。我需要和自己聊一聊,于是谋求了这么一段时空。
Whatever,我想我选好了方向,这次一定不改了。我也清楚理想主义与冒险挂钩,于是也做好了搞钱支线的规划和一些小的探索。在得到家长的肯定后,我欣喜若狂,但怎知第一盆冷水是爱人泼的呢(笑)。说是冷水倒也过头了,只是“保留态度”的疑惑对我来讲打击甚大。或许我们还是会分开的,不过亲爱的,这不是今天的主题。
再后来,物欲一点点提高,一点点学会欣赏自己的容貌,一点点学会争吵,一点点学会直抒胸臆。我很畅快,也很孤独。绿色小老头的百般面具,如今已不再黏稠。我依旧会遭受无价值的袭击,也依旧会在孤独里感受难忍的焦躁。但是咱也知道了,咱得学会主动疗愈,学会主动排解。
Everything looks at me, everything is me.
当时觉得王阳明甚是无趣,如今却颇有共鸣,真是年少无知。
已经1点了,说好轰趴后早睡的,找周公唠嗑去。
- 作者:Antony_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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